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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穿着对襟黑褂,清癯的容长脸,身材瘦长,烟卷从细长的手指间缓慢地飘散烟雾。一个老派的形象,或者可以说因为老派而更显不俗。现在正在清华美术学院(原中央工艺美院)当教授的陈丹青,应该是美术界不能忘却的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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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人正在重新恢复对陈丹青的记忆,毕竟自从80年代初闻名遐迩的《西藏组画》以后,我们就很少听到陈丹青的音信。现在人们介绍陈丹青,往往说是旅美画家某某,而他自己说自己是盲流画家。从他的打扮到他的身世、谈吐,都很难被视为边缘人物,对现代中国美术稍有常识的人都不可能忘却,当年他正是被主流认可并力推出来的艺术家,但是现在的陈丹青给人的印象是“消极”,而且言谈举止中有浓烈的怀旧色彩。在一次座谈会上,他被年轻的女学生当面诘问,你为什么这么消极?消极是因为什么呢?18年的美国生活,给陈丹青留下什么烙印呢?说到这里,他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,云:没有发财也没有吃过苦,过着波希米亚人的生活。据说他在美国一天都没有打过工,这就比大多数80年代出国的人幸运,毕竟他怀揣着一份不错的履历踏上美国,但是也没有听说在市场上有什么风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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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家乡上海,陈丹青有着过多的怅惘之情。他现在定居在北京,北京拥有一种巨大的魅惑性,这是它的魅力所在。北京正在成为国内最具有包容性和动感的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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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是个陌生的地方,但是他越看越熟悉,而中国是个熟悉的地方,他却越看越陌生。也许正是这种吸引力在召唤他回来。他是个对世俗生活敏感的人,几年中看了几千集的中国电视连续剧,其中包括被精英所不齿的《还珠格格》,他说他喜欢小燕子,为什么不?话锋尖锐的他,对流行文化和民间文化有着更多的宽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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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国内给学生开讲座,经常会遇见苦闷茫然的学生,他非常惊讶,这些年轻人的青春到哪里去了?他们活得过于功利和自觉,那种傻乎乎的青年再也看不到了。所谓青春就是拥有大量时间用于徒劳无功的探索和失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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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丹青现在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当博士生导师,在教学上和过去在中央美院时并没有太大差别,但是去年他没有招到博士生。报名的不少,有18个,最后他录取了5个,但这5个人都英语不及格,所以他们都只好转成了访问学者,仍然由他带。美院原来除了美术史专业,没有专攻美术的博士,所以这本来是一项创举。陈丹青最有意见的是:对博士生的要求是不仅能画画,而且要有较高水准的外语。这只能说是一个良好的愿望,在现实中不太行得通。以英文取人在美术界可能造成汰优的后果,所有走向国际市场的画家都不是以英文取胜,对美术专业学历的英文要求,他觉得是一个没有必要的神话。他对此反应强烈并希望得到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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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丹青坦言自己是个怀疑进步论者,在他看来,国内美术界很多人搞的名堂,不是前卫,而是后卫,这里面有一个见过世面者的漫不经心:什么没有发生过?我们所看见的每一件事情,都以各种方式发生过了。他怀旧、沉湎于过去,这样的取向体现在言语中就有了更多的反讽和幽默效果,他在文字上的智慧正在越来越频繁地被人们认识到,他新近出版的《纽约琐记》里充斥着即兴的文人化的机智。他有近一年没有画了,也许有一天我们熟悉的将是著名文人陈丹青,而非著名画家陈丹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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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丹青简历:1953年生于上海,1970至1978年在江西插队,1978至1980年中央美院油画系研究生,1982年自费赴美,居住纽约,2000年受聘清华美术学院回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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